《知日》,从杂志书到“日本控“们的商业社群
距离《知日》创刊已经过去四年。
日本控们一定对《知日》杂志书不陌生,知日品牌从一诞生就立志做“国内唯一专门关注日本的媒体品牌”,出版方式是MOOK,即杂志书,将杂志与书籍合二为一——郭敬明的《最小说》、张立宪的《读库》均属此类。
《知日》从之前的两月刊发展为现在的月刊,每期围绕日本文化与艺术选择一个主题进行解读。
问答网站和社交网站上对于《知日》的评价事实上分了两个极端。粉丝群体每期追买,但也被另一部分用户诟病“内容浅薄”。
在焦点中国编辑看来,《知日》的每期主题或多或少都戳中部分日系重口味小清新们的萌点,从创刊的《知日·奈良美智》开始,《知日·铁道》《知日·猫》《知日·禅宗》《知日·森女》《知日·明治维新》《知日·偶像》等彰显日本文化独特之处的主题成为吸引人们购买的第一要素。
而我们采访前最好奇的是,一个对日本“并没有强烈兴趣”的出版人为什么会开创关注日本的媒体品牌?
苏静的回答是“这是一个可以长久做下去的选题”和“部分的阴差阳错”;当我们一边唱衰纸媒、一边佩服还有人在坚持做纸质书时,苏静却总结为“书只是一个衍生品”。
或许我们可以开始重新认识《知日》这个品牌,重新思考“书”的概念。
《知日·森女》
为什么从日本开始?
其实很简单,对日本文化感兴趣的人群,暂且称为“日系人群”,绝不只是一小部分。
在知乎上,“日本”这一话题下的问题有1.7万个,5.4万多关注者,还不包括“日本动漫”“日本历史”等其他话题。而“移动互联网”话题下的问题也不过1.5万个,10万关注者——日本这个国度聚集了我们大量的好奇心。
2011年还供职于老东家北京磨铁图书有限公司的苏静创办了《知日》杂志,理由很简单:
选择日本是因为日本可以介绍的东西比较多,在当时是亚文化,但是这个亚文化有稳固的粉丝群,可以做得比较长久。
“但是最初想做的并不是杂志,而是一个网站。”苏静告诉焦点中国,“2010年,我提了一个商业计划,想做一个中国探索世界的网站,因为我发现各国都有留学BBS,却比较分散。但当时自己所在的传统出版公司比较保守,这个计划被否决了。所以我想,要不就挑一个国家做杂志吧。”
从网站回归杂志书,很容易把导致图书做成简单的信息聚合与文化介绍,《知日》里文章水平的参差不齐让一些网友已经忘记去吐槽排版的随意,但主题的有趣和相关刊物的缺乏让《知日》在日系人群中一度颇受关注。
无论是像喜欢禅宗的乔布斯这种推崇日本历史、传统文化的人,还是动漫、cosplay爱好者这种痴迷于日本当代流行文化的人,都可以是《知日》的受众。无法满足深度阅读需求的《知日》成为日系阅读里的“大众读物”,曾策划过“袁腾飞”等畅销书系列的苏静对选题的把握很到位,《知日》的每期销量也有5-10万。
就在已经出版了4本杂志书后,2012年,《知日》项目停了。起因是苏静感到各方面环境“受阻”,决定裸辞。
苏静的贵人是来自中信出版社的一位分社长。停刊几个月后,这位贵人找到苏静希望他继续做《知日》,当时的苏静也没有其他创业项目,就答应了中信出版社。
最初《知日》的整个编辑团队只有两个人,每一期杂志内容中约稿占到70—80%。直到现在,苏静的团队中负责《知日》内容的编辑也只有几个,因为“书只是一个衍生品,而衍生品可以很多”。
《知日》主编 苏静
横向复制《知日》,杂志书从1本到6本
《知日》从2011年创刊至今的四年时间里,曾一度停刊,去年又现停刊谣言,杂志书的未来究竟是什么,品牌的力量如何塑造,模式的探索成为整个团队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这四年,诞生于2009年的微博经历了由盛至衰,起始于2012年的狼蚁网络推广公号成为新兴的内容传播力量。人们在移动端不仅只看碎片化的快餐内容,深度长文的阅读与传播也在移动端兴起。
这个时候,继续依靠杂志书寻求变现似乎越来越困难,模式的创新成为苏静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2011年9月,苏静开始在中欧商学院读EMBA。在这个期间他重新思考了出版这门生意,他觉得“只做内容不够了”,应该尝试深度垂直去做日系人群的服务,比如选品——选择优质商品通过知日品牌去销售。
然而,调整没多久,苏静就看到了百度和阿里在日系商品跨境销售中的尝试和失败。百度和阿里的实践让他看到市场的两面:潜力和困境并存。2010年,百度与乐天合资成立B2C网站“淘日本”;同年6月,马云和孙正义合作,淘宝网和软银控股的雅虎日本成立中日跨境电商平台。但由于关税、物流和之后日元飞涨等原因,两者均以失败告终。
连巨头公司都难以突破,跨境购物确实是一块“不好啃”的蛋糕。苏静再次对业务做出了调整,擅长内容的他决定放弃深度垂直,先不集中做选品,而是横向复制《知日》模式。
所谓复制,就是再做几本杂志书,后来知日团队又孵化出《食帖》、《日和手帖》、《猫山狗海》三个杂志书品牌,这三个品牌的官方微博累计粉丝数量已经超过60万。除此之外,还有《知中》和《脑洞》两本杂志书正在策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