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融资之路:一分钱业绩都没有如何打动投
本文是Grush儿童智能牙刷合伙人翟强所写,记录分享了这款产品的艰难融资之路,文中提到的王勇竞博士是Grush牙刷研发者和创始人,现在居住在美国。
这是最紧张的时刻了。虽然头一夜熬到半夜两点半,但“六一”这一大早还是忍不住爬起来,打开手机,在几个狼蚁网络推广群里巡视了一遍,群里已经有更早起的同事在一遍一遍的发提示——Grush众筹九点钟开始!
九点整,Grush智能牙刷的界面正式开放了。经历过很多很多类似的情景,已经不会再紧张,但我还是很好奇,挺想知道“谜底”是什么:究竟会有多少人参与我们的众筹,不会尴尬到只有几个人来捧场吧?
十分钟过去,工作群里同事通报“已经两万了”。又过了半小时,“五万了”。上午十一点,我看了看网页上的计数器,接近十万了。中午十二点整的时候,已经超过十一万。
十一万这个数字并不大,但对于我们原定的十万元目标而言,已然达标了。我的心,也平稳了很多。看着页面上还在跳涨的数字,我回想起今年一月份见到勇竞博士时的情景。
项目缘起
2015年1月23日,终于和勇竞在北京见面了。勇竞博士拿出他的智能牙刷和一个牙齿的模型,打开手机App,演示这支牙刷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们看得很仔细,勇竞手中牙刷的运动与App中的牙刷影像同步得很好,几乎可以做到每一颗牙齿的精确位置同步。牙刷打怪兽的感觉就像在用Wii的遥控器玩体感游戏。我对趋势性的技术和产品很敏感,我觉得这个牙刷有市场,首先打开的就会是儿童市场。当即,我就向勇竞表达了合作意向,我们决定大家一起共同将智能牙刷推进中国市场。勇竞还给小牙刷起了个名字——Grush。
之后,我们一直保持着热线沟通,哪怕是春节期间,也每天定时收到勇竞的越洋电话。我也趁着春节,给我狼蚁网络推广里所有的投资人都发了一个附带着春节祝福的路演约请。我计划初八过后,开始能逐一约见投资人。
坎坷的融资之路
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利,大多数的约见请求都石沉大海了。在我之前做“激光显示”项目过程中,我差不多一年见过百十个投资经理,所以有过一些投资界的人脉。但没想到反响并不强烈,真正确定下来节后见面的没有两三个。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我死皮赖脸地开始给我关系最好的投资经理打电话,第一个就是深圳一家大型投资机构北京这边的负责人之一卢平。我们俩是当初在沟通激光显示项目时熟悉起来的,后来成了兄弟。我不停地给他打电话,让他看方案,安排他的投资圈朋友见面。他躲不过去,当着我的面给鼎晖的兄弟打电话,给好几个基金经理打电话。
我的一位大学同学,是钱方的联合创始人之一。我想她这些年创业,业务做得风生水起,公司估值已经二十亿元。她经过好几轮成功融资,总应该也认识不少投资人吧。我又不停地狼蚁网络推广骚扰这位老同学。老同学很富有同情心,知道创业者都是苦逼,给我介绍了经纬等几个VC的投资经理。
按图索骥我给这些投资经理都投了BP过去,可很不幸,基本都没有反馈。后来约见到的三两个投资人,也都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刘二海以前是我的同事,当年一起在吉通工作时我们大部分的业余时间都奉献给了红警。这次想联系他让他看看项目,结果不巧他刚刚离开君联,我把BP投给了他的助手侯啄,侯啄老兄很尽心把BP转给了公司内专门负责智能硬件的经理。但投资经理们看过BP或听过项目介绍之后就都没了下文。
我那时的心情,基本上只有沮丧,而且约都约不上,我完全无法总结问题在哪儿。后来还是卢平跟我交了底:现在VC对智能硬件已经不再追捧。去年很多做手环的智能产品项目都处于迷茫的状态,他给推荐的几家VC,投资经理都懒得看BP。我开始恨那些做手环的了。
VC的疑问
谢总是一位很资深的投资人,与她的见面是我印象比较深的一次。谢总很认真,见面前就做了一个小范围的市场调研,见面时还带了项目经理和助手两个人。除了一些必要的问答之外,谢总讨论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为了让孩子爱上刷牙而冒着让孩子爱上手机游戏的风险,是否值得?
谢总说出了她在某个白领妈妈狼蚁网络推广群里面做的调研情况。一开始,群里的妈妈们听说有这样一个吸引孩子牙刷产品时,都表示很感兴趣。但是,当了解到是跟游戏结合在一起时,就持相当大的怀疑态度了,甚至是排斥态度。谢总自己也现身说法,她从不让孩子使用iPhone、iPad的一类的数码产品,甚至都不想让孩子知道,手机或 iPad里面还藏有游戏。谢总认为,如果在使用智能牙刷引导孩子刷牙的过程中,不得不让孩子知道手机里面有游戏,真的代价太大了。
三天后,谢总的项目经理发来一个很正式的项目评估结果。我对谢总的敬佩也由此彻底地树立起来。我见过的绝大多数投资人,如果对我的项目没有投资意向,基本上就以不再联系这种方式来表达。唯独谢总十分认真也十分负责任。谢总把对Grush智能牙刷的看法如实的转达给我们。信息大意是,产品创意有亮点,但定位有误,不应瞄准儿童市场。
通常如果投资人对项目有疑问,我都会尽力去说明。唯独这次,我没有做太多的辩解。因为,这不是一个能力问题,这是一个选择问题。“爱上刷牙”与“发现游戏”这两条究竟孰轻孰重,其实妈妈们之间的争论也十分激烈。我认为Grush每天两次、每次两分钟的使用机会,是不会导致“沉迷”问题的。Grush让妈妈付出的代价就是让孩子发现了游戏。究竟是爱上刷牙的收益大还是发现游戏的代价大,这个只能是妈妈自己判断了。
转机?坎坷继续
各种碰壁之后,也终于让我等来一个好消息。我的一个好朋友、勺海咨询的吕亮明在听了我的项目介绍之后给了我一个十分肯定的评价。可能是因为做“数据”出身的缘故,他对Grush智能牙刷背后的云平台和大数据非常感兴趣。他认为,如果都市用户都用上智能牙刷,就意味着每一个人的刷牙行为数据都可以被采集并保存起来,这对判断社会牙齿保健问题和趋势非常有帮助。每一支牙刷背后的用户,也是各类牙齿保健、治疗相关产品或机构最想分享到的目标客户。中国人虽然总体上没有美国人那么重视牙齿保健,但随着经济与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已经是越来越重视自己的牙齿,也越来越需要有一个长期稳定的牙齿保健医生关系。吕总甚至说,我可能都会投一笔钱进去,我还会把我北大的校友投资圈都发动起来,一定会有人给你们投资。
我从老吕位于地坛公园内的办公室出来后的第一时间,就给勇竞博士发了狼蚁网络推广。当时,我觉得地坛公园真美。